推理悬疑故事
推理主要有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演绎推理是从一般规律出发,运用逻辑证明或数学运算,得出特殊事实应遵循的规律,即从一般到特殊。归纳推理就是从许多个别的事物中概括出一般性概念、原则或结论,即从特殊到一般。对此小编给大家准备了推理悬疑故事,以供参阅。
推理悬疑故事篇(1)
1
喝完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苏嫣然的脸上才有了几分血色。她疲惫地靠在桌子上,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按摩着太阳穴。
张明警官一边为她的茶杯续上热水,一边低声安慰道:“你不用着急,我们会帮你找到你老公的!”
“不!”苏嫣然的脸色陡然一变,她跳起来抓住张明的衣袖,慌乱地说,“我是来自首的。我老公没有被坏人绑架,是我杀死了他!”
苏嫣然的丈夫名叫林乐山,是一名事业有成的房地产商。这林乐山虽然年近四十,却仍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两个月前,他在前往公司的途中突然失踪了,有人说他被人绑架了,有人说他被对头暗杀了,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张明听了苏嫣然的话,怔了一下,又起身叫来一个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员,让她好好安抚一下苏嫣然的情绪。
苏嫣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双手一直不停地哆嗦着:“那天晚上,我和林乐山吵架,他动手打了我……我拼命反抗,一不小心失手杀死了他。我害怕被人发现,就把他埋在了别墅后面的玻璃花房底下……”
女警员停下笔,和张明对视了一下。张明问道:“苏女士,你是用什么利器杀死林乐山的?”
苏嫣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说:“我是用锯子,不,是斧子。我用斧子把林乐山的头砍了下来,然后拉到浴室里放血。等他的血流光后,我把他埋在了我的香雪花丛底下。”
张明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皱着眉头,对苏嫣然说:“看你的样子,又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我们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你也要信任我们啊!林乐山失踪后,我们也一直在不停地寻找,如果你总是隔些天就来报一次假案,误导我们的追查方向。这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一听这话,苏嫣然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不停地上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嚷:“我没有说谎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把他埋在了那棵大槐树底下。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
“你刚刚还说把他埋在你的玻璃花房里,怎么现在又变了?”女警员站起来,连哄带劝地把苏嫣然送了出去。张明对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2
从两个月前开始,苏嫣然就在不停地投案自首。每一次,她所说的作案手法和工具都不相同,可她杀死的却总是同一个男人——她的老公林乐山。
张明第一次接到报案时,立刻扣下了苏嫣然,亲自带着法医和警员前往弃尸地点搜查。可他万万没想到,别墅里面干干净净,别说一具尸体,就连一滴鲜血都没发现。
后来,苏嫣然又换了口供,声称她用手枪打死林乐山后,把他埋在了海边的沙滩上。张明带着一队警员,几乎把那片沙滩翻了个个儿,始终没发现林乐山的尸体,倒是顺带挖掘出了几件陈年旧案。
张明认为苏嫣然伤心过度,太过自责而产生了幻觉,和几位警员安抚了她一阵后,就让她回去了。
这一次,苏嫣然把杀死林乐山的理由、过程,以及细节说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发现林乐山和小保姆有染,一怒之下,她把小保姆赶了出去,还当场要求和林乐山离婚。
离婚是要被苏嫣然分去一半财产的,林乐山不肯,于是他大打出手。最后,林乐山提出了一个无耻的要求——要离婚可以,除非苏嫣然净身出户。
苏嫣然怀恨在心,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悄悄地在林乐山的茶水里下了安眠药。趁他熟睡时,苏嫣然勒死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和那根电线,分别埋在垃圾处理厂附近的土坑里。
张明带着几名警员去取证,几乎翻遍了整个垃圾厂,仍然没有找出一丝和林乐山有关的线索。因为这一耽搁,另一件大案里的嫌犯,也趁着警员松懈的时机逃出了春城市,想再抓回来是难上加难。
局长把张明大骂了一顿,张明气坏了,回头就把苏嫣然以“妨碍公务”为由拘留了三天。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嫣然刚出拘留所不到半个月,就旧病复发,又来自首了。
这次,苏嫣然说她把林乐山埋在了栽满香雪花的花圃下,可是谁会再去相信她呢?
3
苏嫣然一走出警察局,嘴角又浮起了那丝熟悉的笑意。终于不会再有人怀疑她了。她伸手揉了揉脸,上妆用的白粉底褪了,苍白的脸上顿时透出几分红润来。
就在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苏嫣然的面前。她正准备钻进去,却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再仔细一看,那女人居然是她!
苏嫣然吓坏了,倒退几步,结巴着说:“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机转过头,冲着苏嫣然骂着:“神经病,大白天说什么鬼话!”说完话,他一踩油门,车子呼地一下蹿出老远。
苏嫣然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司机居然长着那个女人的脸。再转头一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竟然也全都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模样。
苏嫣然惊叫一声,晕了过去。恰巧,这一幕被张明看见了,张明急忙把她送进了医院里。
林乐山失踪之后,苏嫣然便把家里的佣人全辞掉了,只留下了一个负责烧饭的老婆婆给她作伴儿。得知苏嫣然住院后,老婆婆给她送来了吃的,还给她带来几朵香雪花。
苏嫣然有一个怪癖,闻不到花香,她就寝食难安。林乐山知道她的喜好,别墅建好后,还特意请人做了一个大玻璃花房,一年四季,花房都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但是,苏嫣然只喜欢香雪花,她把整座花房里的花全都换成了白色的香雪花。
香雪花喜阴,越是阴气重的地方,花朵就开得越美。那些香雪花底下埋着一具人尸骨,自然是开得更茂盛了。苏嫣然一想起这事,心脏就怦怦乱跳,这玻璃花房如今成了放在她手上的烫手山芋,她毁不得又留不下,这该如何是好?
苏嫣然悄悄地把老婆婆带来的香雪花丢掉了,可是晚上,老婆婆又带来了几枝。那花一定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香气浓郁,花型也很完美。
或许是心里有了阴影,苏嫣然总觉得这些香雪花中透出几分血腥气,她便不再像往常那样喜爱,而是远远地抛在了窗台上。
月亮爬上床头时,苏嫣然起床喝水,她无意间发现了那香雪花上居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就像它在自动吸收月光一样。
苏嫣然悄悄地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心胆俱裂。那些香雪花居然全都变成了女人头,一朵花一个小人头,每一朵都长得栩栩如生,诡异极了。
如果玻璃房里的那些香雪花,全都长成那个女人的人头模样,她该怎么办?苏嫣然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出现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那片开成了雪海的香雪花。
4
当天晚上,苏嫣然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别墅,她打算放一把火烧掉那些不吉利的花,永远地隐藏住花丛底下的秘密。
夜静更深,苏嫣然拎着一大桶汽油走进了玻璃花房。那些香雪花开得生机勃勃,每一朵花都那么美,那么白,弥漫着她熟悉的味道,有香雪花的清甜香气,还有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突然,苏嫣然看见花丛中出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一个披着长头发的女人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天哪!是她!苏嫣然吓坏了,伸手一挥,整桶汽油几乎全都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香雪花的香味并没有被汽油味压制下去,反而越来越浓烈了。那个骷髅女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苏嫣然心烦意乱,“啪”地一声点燃了手上的打火机……
玻璃花房轰隆一声炸得四分五裂,当张明接到报警匆匆赶到时,大火已经被扑灭了。
人们在清理废墟时,发现了两具女尸。一具是苏嫣然的,已经被烧成了焦碳;另一具深埋在花丛底下,几乎所有的香雪花的根都生长在她的身体里。
原来,在两个月前,苏嫣然和林乐山纠缠厮打时,不小心误杀了那个无辜的小保姆。为了掩藏犯罪,苏嫣然把她埋在了香雪花底下。
见老婆婆来找女儿,她又让林乐山潜逃外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去自首,谎称自己杀死了林乐山,并埋尸某处,借此来转移人们的视线。
老婆婆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索性留在林家做起保姆。苏嫣然生怕她起疑,也不敢拒绝,只好任由她留下来。
老婆婆主动找张明坦白,她早就知道香雪花的香气嗅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却并没有阻止苏嫣然和它接触。因为她觉得苏嫣然一直在做戏,她怀疑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在人们不留意间,一缕香雪花的清香从焦土里缓缓升起。就在这时候,一块碎玻璃突然从破烂的玻璃花房顶上掉下来,插进了一个旁观者的脖子里。
张明快步跑过去参与急救,他突然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林乐山。
推理悬疑故事篇(2)
啪……啪啦啪啦!
鞭炮声响起,一家新的汉堡店今天正式举行开张仪式,门外有两位穿着大布偶的人正发着传单,送免费的气球。其中一位穿着带着厨师帽的肥猪布偶装;另一位则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公鸡装。
好奇的人全都蜂拥而至。
“我是阿肥!”那只“猪”说。
“我是鸡哥!”那只“鸡”道。
“欢迎来‘汉堡王’品尝人间美味。”两个人一搭一唱,模样十分逗趣,很受大朋友与小朋友的喜爱。
“来份猪排堡好了……”阿德看着那些令人胃口大开的汉堡菜单说。
“需要什么饮料呢?”服务生问。
“一杯冰的少糖红茶……”阿德迷迷糊糊道。
就这样,阿德点了一份套餐上了楼,吃完后则回到自己的店面继续上班。
那家店,也是卖汉堡的,外观并不怎么起眼,而我,就是那里的老板。其实是老爸开的店,只不过要放暑假的我帮忙看店,并全权负责店内的大小事务。但是,自从我接手以来,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客人在我面前说我们的汉堡好吃,但今天,我却听到许多人对那家店的美食赞不绝口。于是,我派了员工阿德去那里试试味道如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吃。
“味道怎么样……”我问阿德。
阿德的表情看起来还沉醉在美味中,一直吸吮着手指。被我的话打断后,他突然表现出疑惑的样子:“老板,虽然怕你生气,但我必须要说那真的是美味,不过……”
“怎样?”
“虽然当初我点的是猪排堡,但我却觉得那肉质是我从没有吃过的,不像猪肉,口感很特别……就算是我这个尝过大江南北美食的高手,也尝不出来。”
我笑了出来:“每家店都有他们的独门秘方,你没吃过这是当然的。”
“不……真的不太一样。”
这短短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为了挽回自己的生意,我必须进一步行动。我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于是,这个夜晚,我要潜入那家店。
我打了阿德的手机,但却没人接;打他家电话,他的家人告诉我他好像去找什么资料了。奇怪,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只好独自前往。
那家店昏黄的灯光令人觉得莫名的诡异,打烊后的店更显得冷清,里面只有那个穿着鸡布偶的人在扫地。那个穿着猪布偶的人大概下班了吧?
等等!客人都走了,那个人怎么还不把布偶衣脱下来7他不嫌闷热吗?
我观察那只“鸡”有数十分钟之久,只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儿奇怪。他不时四处张望,好像怕有人进来似的。我想,他是担心有人发现他们的商业机密吧?
过了一会儿,他趴在墙上,鬼鬼祟祟地摸着墙壁,竟被他摸出了一道暗门。
“靠!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吗?”我心里暗骂着,额前冒出了许多冷汗,尽量把脚步声弄得无声无息。
暗门的内部是一条很长的过道,水滴顺着水管外缘顺流而下,滴滴答答的。
我跟踪了那个人许久,突然间,走到了一间灯光极为明亮的大秘室。
从黑暗突然转为光明,我一时不适,便用手遮住了双眼。
而这时,我看到了一幅令人永生难忘的画面——里面有一头猪。它是猪,却又不是猪,应该说是一头恐怖的怪物。我从没看过这么巨大、这么恐怖的猪,体型跟一辆砂石车差不多。它的双眼露着青筋,一副很饥饿的样子,张着血盆大口,不时滴着口水,四肢被粗重的铁链铐住,慵懒地摊在地上。
我实在很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生物存在,这种畸形猪应该可以上新闻了吧?还有,它到底是吃什么才长那么大的?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腹部明显地浮现出了许多人的面孔。地面上尽是破碎的衣服和血淋淋的残肢。
原来……它的饲料就是人肉!
“嗯……还没消化完啊。”穿鸡布偶的人拍拍它的肚子笑着说。
而这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不是阿德吗?我的心剧烈地一跳。
正当我的内心充满了惶恐时,一个不明物体压在了我的左肩上。那冰冷的物体幽幽地对我说,“很有趣哟……”
我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想到是那个穿猪布偶的人。他正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顿时,我吓得心脏快要爆炸,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诡异的举动?
“我们早发现你了……”那穿鸡布偶的人说着,摸摸怪猪的肚子,拿起一把刀,割下了一块肉,作为明天的食材。
那只猪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号,反而很享受的样子。真是只变态的猪。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也干得出来……”我压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冷冷地对他们说道。
“丧尽天良?为什么?”穿着猪布偶的人问道。
“你们杀了人……”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们还把他们的尸体弄来给怪物当饲料!我知道我大概也活不了了,但你们一定会遭天谴的!”我鼓起勇气道。
穿猪布偶和鸡布偶的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突然“呵呵”地怪笑起来。
“人可以吃猪,猪却不能吃人?”那穿猪布偶的人笑道。
“你闭嘴!你身为人就不能做这种事!”
“人杀人不可以,那不是人的生物杀人呢?应该不需要受到法律束缚吧……”穿猪布偶的人说。
我听不出他这句话有什么含义。
而那穿鸡布偶的人拿着手中的菜刀,向我走了过来……
推理悬疑故事篇(3)
小时候的印象中,每次去外婆家,我总是喜欢跑到冰箱前打开来看。深绿色外表的小冰箱,高我一半以上。我总是垫起脚尖,用吃奶的力气把那诡异的冰箱打开。
眼里望着那充满黄黄灯光的白色箱子,看着每一包塑胶袋里头残留着不明物体的血迹。它是干干的深红色,垂落在塑胶袋外头,在黄色的灯管下显得更加生动。触摸那红白相间的塑胶袋时,还能感受得到那奇形怪状的物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还会觉得那些东西在动。
对了!我似乎还记得,自己曾经被关在冰箱里头。是自己把自己关在里头的吗?在脑海里,我似乎蜷着身子缩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仰头望着那黄黄的灯管,摸着已经毫无知觉的肌肤。不知何时,白白的粉霜降临覆盖在我身上,冻伤的嘴唇泛紫,眼睫毛微微抖动。有巨大的身影对我说:“要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不要……”异常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猛然醒来,我看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乡下的地方。我摇着头微笑着。大概是好久没回外婆家了,所以突然做起这样的怪梦。我随着熟悉的记忆来到小房子前,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很久很久没有来过,又好像很陌生一样
“外婆!我回来了!”我呼唤着。
探头一望,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斜阳的照射下,那泛黄的藤木编织的摇椅轻轻地前后摆晃。桌上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缓缓诉说着主人刚走不久。
我走进去看着里面的墙壁,那记载着过去辉煌的奖状深深地埋藏在老旧的木框里头,和几张往生者的照片放在一起。那曾经活着的人在黑白照片里用诡异又僵硬的笑容对着我。一种发毛的感受从头皮延伸出来……
凭着熟悉的感觉,我看见一个窄小的入口深藏在右边的转角处。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是厨房吧!我边想着边走过去,一转弯,更加确定自己的猜疑是对的!
里面干干净净的,只是那个东西在这里怎么看都似乎不太对。在前面餐桌的左边、静静地摆在老旧的厨具旁的,是个深绿色带着黑色斑点的冰箱。我的注意力似乎瞬间被吸引过去了。很古老的冰箱,好像尘封已久。
莫名的情绪一直被拉起,无法言语的怪异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只是这样静静地愣着,思考着那冰箱为何如此吸引我的注意,熟悉又陌生,陌生又感到害怕……更加难以理解那心跳为何会如此巨大。是不安?还是害怕?可是却又带点儿兴奋感。
突然,冰箱无声无息地兀自打开,不明的怪异东西伸出来。
是手!
我几乎吓得快尖叫!身子往后退,再看一次!
没有?但是冰箱是……开着的。
刚刚看到的手,紫色中带着惨白,毫无血色,指甲是很深的黑色
我缓缓上前,忍住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抓着那冰箱的凹槽往后一拉!里面很简单,三三两两的塑胶袋包着的东西把冰箱里面的空间塞满了。我喘了一口气!
那塑胶袋里面的血液已经干了。我望了许久,不禁有点儿作呕。
冰箱似乎是个藏放尸体的地方,各种动物的尸体被冻在里面,有鱼、有鸡、有猪……混杂地放在一起。而尸体的味道因为尘封冰冻许久,几乎没有尸臭。只有那淡淡作呕的腥味、恶心混杂的血腥味和残留着未干的血液的味道一直停在那冰箱的小空间里头。
谁会吃尸体?是我们人类。如果放了其他怪异的尸体也没人注意吧!很少会有人去注意那被切成块状、模糊不全的尸块是什么肉。
我笑着关上冰箱。一瞬间,一个黑影蹲在我脚下。我一愣!
“妹妹?”
一个小女孩睁着大眼睛蹲在我的左脚旁边望着我。
“嘘……”她比了个手势,眼神不安地看着四周。
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向四周,又再度绕着她身上打转,好奇的我也跟着蹲下来:“在玩什么啊?”
“躲猫猫……”小女孩跟我平视,眼神中流露着怪异又不安的情绪。
“几个人玩?”
“一个。”
“一个?你一个?”
“不是……还有妈妈……”
“妈妈?”
“嗯,妈妈当鬼……”
“鬼?”我疑惑地提高声音。因为那小女孩说“妈妈当鬼”的时候,眼神非常恐惧,身子不断发抖。
“嗯,我想躲在冰箱里头……可是外婆已经先躲进去了……”
“里头?外婆?”我睁大眼睛一脸吃惊。我完全不懂这个小女孩说话的逻辑。好怪异,好难以理解!
“不然你打开冰箱。”
听了这句话,我愣住了,缓缓转头望向我身后的冰箱。现在它看起来有种让人致命的窒息感。那种害怕的感觉我懂了。再度站起身的我走上前……打开……
同样还是由许多包着不明物体的塑胶袋塞满空间。我带着不确定和惊恐,轻轻打开其中一个已经绑了死结的塑胶袋,上面黑褐色的液体挂在外头,闻起来有股很浓重的血腥味道。
我用尽力气,狠狠地撕开它,残缺的肉块瞬间掉出,散落在我脚边。我定睛一看,那是……那是什么?好像是人类身上的某个器官。一阵恶心的感觉冲到心底。
等等!没看错吧?我回头望着那小女孩,只见她用很诡异的笑容看着我,嘴边还残留着血丝:“猜猜看,外婆的头在哪里?”
脑海里回响着小女孩清脆的稚嫩声,而身后的上层冰箱无声无息地打开……我似乎能感受到一股冷冰冰的视线穿透我的头顶,冰冷的气息从我的脖子吹到脊椎。我感觉到一种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感受到的寒气,阴幽幽的……
我缓缓呼吸,身子不受控地颤抖,僵硬的脖子促使我的头一点点儿地往后转……
往后……
顺着视线……看见……
白发苍苍的老人头,睁大双眼,翻白的瞳孔带着紫色的血丝望着我,那惨白的眼珠子直直地瞪着……
我竟然少了害怕,上扬的嘴角跟着小女孩笑着。那怪异的恐惧变成了极度的兴奋。还是我的不安已经超越我所有理解的范围、只能用莫名的笑来掩饰?
“怎么了?干什么一直站在冰箱前?”
妈妈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我。我回头望去。这里……我家?那刚刚是在哪儿?母亲大包小包拿着塑胶袋,似乎刚从菜市场回来。我依稀看见那塑胶袋里头恶心的肉块。
“快放到冰箱里头去!快!”妈妈催促着我。
我缓慢地有点儿不愿意地拿起塑胶袋。刚刚是怎么回事?我打开冰箱把它们放进去,突然触摸到一股类似肌肤的触感,转头一看,一条人类的大腿在里头!
我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啦?”妈妈走过来,似乎没看到那条腿。
“妈……那个……”我颤抖着手,指着我看见那怪异东西的地方。
“嗯?害怕什么?”妈妈凝着眉头,一脸怪异地看着我,“不过是肉而已!”
妈妈真的没看到吗!?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怎么恐惧越来越强烈?可怕的念头一直盘旋在那该死的脑海里。
妈妈的背影在冰箱前站了许久,最后她关上冰箱门,突然留了一个缝隙,对着那冰箱里头说:“要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不要……”
听见那声音,我发毛了,喉咙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妈妈的表情在灯光下怪异到让人害怕。那平静的表情竟然透露着我不懂的诡异!
“别打开上层的冰箱!”妈妈丢下一句话叮嘱我,然后绕过我的身子离开。
我望着冰箱许久,我不敢想象那上层有什么?冰箱里头藏着什么?我梦到自己被关在冰箱里头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敢再想下去。刚刚外婆的那一段又是怎么回事?小女孩又是谁?看着冰箱门,对于今天晚上所煮的肉是什么样的尸体,也不想去猜测了。
因为……我看见那上层的冰箱门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