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悬疑破案故事

|小龙

  推理是“使用理智从某些前提产生结论”的行动。是由一个或几个已知的判断(前提),推导出一个未知的结论的思维过程。为此小编为大家推荐了一分钟悬疑破案故事,希望对大家有用。

  一分钟悬疑破案故事篇一

  宋唯是天海市有名的房地产商,他最痛恨一个叫乔栋清的作家。六年前,宋唯出租的一处房子发生碎尸案,被乔栋清写成了一本名叫《凶宅》的书。由于该书描写极为恐怖,凶手陈力医生如何杀死女佣人、及如何残忍分尸的血淋淋场面,人们至今都谈之色变,宋唯也倒了大霉,那座“凶宅”一直空着,多年来无人问津。

  这天,宋唯接到一个自称马辉的男子的电话,称他们夫妇刚从国外回来,想在天海买一处幽静的房子。宋唯喜出望外,第二天,他就亲自驾车陪同马辉夫妇,带他们去看想要的乐园。这座房子座落在海边,四周花木葱郁,环境十分宁静。宋唯向马辉夫妇介绍了一番后,又满脸堆笑地说:“我要的价钱,在天海已经是最低的,如果马辉先生满意的话,我们明天就签售房协议,行吗?”

  “行,行!”马辉连声点着头,妻子焦姗姗却将丈夫拉到一旁,抑郁地提出疑问,“这么好的房子,价钱又便宜,为什么一直空着没人买呢?是不是以前发生……”

  宋唯听着一怔,不高兴地嘟哝着什么。马辉拭了下眼镜,马上用道歉的口气告诉宋唯,他们夫妇这些年生活在国外,但国外并不是天堂,去年,妻子和几个英国人到菲律宾旅游,遭到当地恐怖分子的绑架,精神受到很大伤害,晚上经常做恶梦,就因为妻子健康的原因,他才带妻子回国,想在天海买一处幽静的房子,好好陪伴妻子养病……

  说到这里,马辉看看面色苍白的妻子,温柔地安慰道:“我们应该相信宋唯先生,要不,明天签订售房协议时,请宋唯先生加上‘精神赔偿’这一条款,我想宋唯先生一定会同意。”

  焦姗姗这才笑了笑:“宋唯先生,你愿意吗?”

  “既然你们从没来过天海,又一直是生活在国外,”宋唯沉吟半晌,又仔细打量了下这对文质彬彬的夫妇,最后痛快地点了点头,“可以,我完全赞成夫人的意见。”

  第二天,马辉夫妇签了售房协议走后,宋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买卖成功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得意,这天中午整整喝了一瓶酒。

  谁知还没半个月,宋唯的麻烦就来了。那天,他正在办公室接电话,马辉突然闯了进来,面孔愤怒得像鸡冠一样发红:“宋唯先生,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你卖给我们夫妇的那座房子,以前是不是发生过碎尸案?”

  宋唯闻言脸色骤变,马上站起来矢口否认:“这是谣言,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

  “你别再欺骗人了!”马辉义愤填膺,不容宋唯狡辩,就掏出了一本书,扔在宋唯的办公桌上。宋唯不禁怔住了,这正是几年来乔栋清写的那本充满恐怖的《凶宅》。

  原来,马辉夫妇买下那幢房子后,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白天,他们夫妇就在花园摆弄花草,傍晚一起到海边散步,晚上看看电视。由于妻子焦姗姗喜欢看书,马辉就上街买了许多书籍,供妻子阅读和消遣。没想到妻子读了这本《凶宅》后十分恐惧,她颤抖地告诉丈夫说,该书描写的作案现场就是他们的家。马辉开始不相信,看完后也陷入了惊恐不安之中。更恐怖的是,作者还在该书结尾特地作了说明,当初警方结案时,死者的尸块始终没能找全,可以肯定还有一部分仍藏在房屋或花园的某个地方。

  “宋唯先生,你的这种欺骗和卑鄙行为太可耻了!”马辉气愤难平,扶下鼻梁上的眼镜,盯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宋唯,“我妻子因惊吓过度,心脏病复发,已经住进医院……那座可怕的房子我们不要了,另外,我将上告法院!”

  “怎么,你想通过法院向我索赔?”宋唯并不害怕,叼起一根雪茄,满不在乎地回答,“马辉先生,法院可能会遗憾地告诉你,目前在国内,并没有这方面的相关立法。”

  “宋唯先生别忘了,”马辉脸上浮出揶揄的笑,反唇相讥,“在我们签订的售房协议上,白纸黑字写有‘精神赔偿’这一条款,这可是你宋唯先生的笔迹。难道不具有法律效力吗?”

  “啊——”宋唯的背脊猛然像挨了重重一鞭,一下跌坐在皮椅上。马辉又发出一阵冷笑,“还有,像宋唯先生这样一个有名望的房地产商,肯定不希望我去找新闻媒体。要知道,后果一定非常可怕,即使不身败名裂,你的房产生意也会一落千丈。”

  “你们买房的款子我现在就退还。”宋唯终于害怕了,从抽屉掏出一张支票,填好后递给马辉,又有气无力地问,“马辉先生,你想要我付多少精神赔偿?”

  “五百万!”马辉将这张支票塞进口袋,不假思索地答道,显然是他早就想好的数目,“这点钱对宋唯先生应该不算什么,请宋唯先生考虑一下,三天以后我再来办公室,希望拿到的是现钞。”

  马辉走后,宋唯气极败坏地跳了起来,边咒骂着马辉,边抓起桌上他留下的那本《凶宅》,发泄般欲撕毁时,突然撕书的手又僵住了——宋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脑一下清醒过来,马上抓起了电话……

  第四天上午,马辉果然来到宋唯办公室,宋唯颓然坐在皮椅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长的人,穿着黑夹克。马辉并不在意,神情矜持地说:“宋唯先生,三天期限已经过了,你考虑得怎么样?”

  宋唯一脸懊丧:“我们还是私了吧。不过,有关赔偿的问题,是不是能……”

  “宋唯先生,你最好是闭嘴,听清楚了吗,五百万一分不能少!”马辉口气十分强硬,面孔也变得很凶狠,他看了下表催促道,“痛快点,马上付现款,我下午还要陪妻子去旅游散心。”

  “既然是这样,”宋唯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看了眼身旁的“黑夹克”,对马辉道,“这是我的财务部长,让他陪你去银行取钱吧。”“黑夹克”马上做了个邀请手势,“我的车就停在楼下,请马辉先生跟我走吧。”

  马辉就随“黑夹克”走了出去,钻进一辆黑色小轿车。“黑夹克”亲自驾驶着,驶过闹市区时,在银行门口并没有停下,而是朝挂有“天海市公安局”牌子的大楼驶去。马辉感到不妙,慌忙连声道,“停下,停下,我们不是到银行吗?”

  “黑夹克”没理睬他,将车径直开进公安局大院后,才亮出自己的证件,冷冷地对马辉道:“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官代风,乔栋清先生,你演的戏也该到此收场了!”

  马辉本想顽抗一番的,但听到警官代风叫出他的真名“乔栋清”,心里猛然一阵颤粟,脸也呈死灰色。更让他惊恐万状的是,在审讯室他见到了妻子焦姗姗,而且,这女人已经都向警方坦白交待了。

  原来十年前,在本市《朝日新闻》当记者的乔栋清,经常报道国内凶杀之类的案子,一些老板害怕影响自己的房产业生意,也经常暗中贿赂他。乔栋清的灵魂开始扭曲,尤其是被报社解雇、摇身一变成了作家以后,他更是将笔触向发生凶案的房宅,频频出书“炒作”恐怖,然后带着妻子进行讹诈活动,终于引起本市警方的注意,于是他们夫妇跑到英国躲避,故伎重施,没想到阴谋败露,遭到英国警方的通缉,马辉夫妇只好又逃回国。而宋唯五年前是他们捕获未遂的“猎物”,乔栋清已经和妻子策划好了,拿到五百万,就马上离开天海。谁知妻子在机场等候他时,被警方抓获。

  审讯结束后,乔栋清仍满脸疑惑,嗫嚅地问道:“代风警官,你能不能告诉我,警方是如何识破——”

  “因为你断了宋唯的财路。”警官代风从审讯桌旁站了起来,晃了下手中的书,用嘲笑的口气,“他对你恨之入骨,所以你写的这本《凶宅》,五年前就被他全部买下了!知道吗,至今在天海根本就没有这本书出售。”

  一分钟悬疑破案故事篇二

  业余侦探艾·西蒙是我的老朋友,他是专门研究各种神秘现象的作家,是个侦破神奇案件的行家里手。

  一天晚上,他约我去纽约麦迪逊广场观看热门摇滚歌星演唱会。因为他听说22岁的歌星雷吉在演唱中能召来魔鬼,并能变出一团团火,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天他刚一上场,舞台便烟火缭绕,激光四射。他一面用力弹奏电吉他,一面满台狂歌劲舞。我们两个鬓发斑白的半老头子,混在狂热的青年歌迷中,显得很不协调。但我看到老友那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便在这震耳欲聋的氛围中坚持下来。

  在演唱过程中,雷吉不时将一团团火球抛到舞台上,活像个魔术师。表演快结束时,他俯身把吉他丢下,两手伸向空中,嘴里振振有词:“魔鬼撒旦,等等我吧,如果地狱里真有阎王,就把我带去吧!”随后他就在一阵烈焰和浓烟中消失了踪影。这场独特的演出,令在场的年轻人如痴如狂。

  演出结束后,西蒙很想见见这位神秘的歌星,就拉着我一起走到后台。可才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自称是雷吉经纪人的年轻人挡住了去路:“我叫范·理世,有事找雷吉的话,请先与我预约。”

  我把名片递给他,他一看到名片上印有“海神出版社”“高级编辑”,马上就谈起了想为雷吉出自传的事儿。并说,明天在时代广场的明曼大饭店有个为雷吉举办的酒会,想邀请我们中午1点一起吃午饭。

  第二天,我们应邀来到这家有着玻璃帷幕的60层豪华饭店。一排透明的观光电梯,在60层楼之间升降,从二楼大厅内可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几架电梯是直升屋顶的“天顶餐厅”。为介绍雷吉的新唱片专辑而举办的酒会将在那里举行。

  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餐的,除了范·理世外,还有一个名叫葛·凯莉,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她是雷吉的公关主任。她听说我们计划出雷吉的自传,便大力推销起来,说那本书肯定会畅销。

  艾·西蒙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听说他脾气很怪,相当不合群,始终不与他人乘车,甚至共乘一部电梯,从不向歌迷挥手打招呼,也从不给人签名。”

  范·理世解释道:“可大家都欢喜他这种个性。”

  艾·西蒙接着又好奇地问:“他每次表演结束时,都要叫撒旦把他带到地狱去,是否真的发生过这种事?”

  葛·凯莉大笑起来:“难道你真相信有魔鬼存在?其实,那不过是表演的一种把戏而已。”

  午饭过后,我们都来到一楼大厅去见雷吉。范·理世匆忙赶到那一排电梯前,先检查一番,生怕有歌迷藏在那里面生事。

  失踪的歌星

  将近2点半的时候,雷吉一个人乘大轿车来到地下停车场,然后从楼梯走上一楼大厅。厅内挤满了歌迷,警方人员拦阻着人群。雷吉像平常一样,旁若无人。他只跟范·理世说了几句话,就朝标明“直达天顶餐厅”字样的电梯走去。他依旧穿着前一天晚上登台时所穿的那件银色背心,光着两条手臂。

  一个10来岁的女歌迷冲破警方的封锁线,跑到电梯口,但范·理世伸手拦住了她。“雷吉从不给人签名的!”这时,电梯门关上了,亮起了指向上方的红色箭头。范·理世被关在门外,等侯下一班。雷吉习惯独自一人,连范·理世也没资格和他同乘一部电梯。

  我和西蒙随人流一起乘自动扶梯来到二楼大厅。我们正好看见雷吉的那部电梯由底下升上来,并很快地朝第60层的楼顶升去。雷吉站的位置离玻璃墙还有一段距离,他背朝电梯门,一动也不动。似乎完全无视挤在大厅中的歌迷们挥手欢呼的热烈情景。

  那部快速直达电梯在屋顶消失后,我们和其他客人上了另一部电梯,往天顶餐厅升去。一位客人指着站在电梯门旁边的穿紧身皮衣的年轻女郎,悄悄地告诉我们。“她是雷吉的女友,名叫苏姗。”

  不一会儿,电梯升到屋顶停了下来。一个光头男子跑过来,着急地问苏姗:“雷吉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苏姗反问道:“没有呀,难道你不知道他一向是独自一人搭乘电梯的吗?他刚才不是搭直达电梯上来了吗?”

  光头男子大吃一惊:“我们在上面等那部电梯,准备欢迎雷吉,可电梯门打开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团大火球。”

  艾·西蒙从我身后挤出来说:“我们是来跟雷吉谈出书事宜的,你是否能带我们去看看那部电梯?”

  秃顶男子与我们边走边自我介绍说,他叫诺坦士,是唱片公司经理。快到那部电梯时,我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气味。

  电梯里浓烟尚未散尽,地毯上有一大片烧焦的痕迹。

  探究踪迹

  艾·西蒙问:“电梯顶上有紧急逃生口,他会不会在失火后从上面爬出去了?”诺坦士对此断然予以否定。“我们查看过,紧急出口的插销还插得紧紧的呢!”

  我在一旁也插嘴道:“况且他也没时间这么做。他站在这种玻璃墙的观光电梯里,从一楼到第60楼,我们许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最后一层被墙遮住了才没人看见,但那段时间不过几秒钟而已。”

  这时,范·理世匆匆赶来,他焦急地问。“雷吉呢?诺坦士经理,到底出了什么事?”

  唱片公司经理把经过又讲了一遍后,问道:“理世,你看这是不是在耍什么宣传花招?”

  范·理世答道:“如果真是所谓宣传花招,那他连我也瞒过了,去把葛·凯莉找来,她是管宣传的。”

  葛·凯莉正在与新闻记者谈话,力图让大家都镇定下来。她一过来就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要是知道,早就请他出来跟记者见面了。”

  诺坦士想了一下,说:“或许他使用了障眼法,根本就没上这部电梯!”

  范·理世、葛·凯莉和我们都否定了他的说法。因为当时足有50多人亲眼看着他进了电梯。

  诺坦士急得直跺脚,气呼呼地说:“这简直太过分了,我得去打电话报警。”

  因为事关名人失踪案,纽约市警察局立即派高级警官费德尔前来侦办。

  费德尔一面向大家询问,一面做着记录。他看看西蒙和我,问起我们的身份。我告诉他。“我们是来跟雷吉商谈出书事宜的,我是海神出版社的高级编辑。这位是艾·西蒙,他是研究超自然现象的著名作家,也是调查这类神秘案件的业余侦探。”

  “哟,咱们还是同行啦!”费德尔警官揶揄道:“那这件案子你解决了没有呀?”

  没等西蒙开口,我抢先接过话茬说:“我们带你先看看那出事的电梯吧。”

  高级警官居然屈驾跪下来检查烧焦的地毯,并煞有介事地从口袋里掏出物证封套,将一点灰装了进去。他站起来说:“我看,这不过是跑江湖骗钱的把戏,这个叫雷吉的也许是在诈骗你们的钱财吧?

  “他才不会骗钱呢,”诺坦士解释道,“他光是演唱会和唱片,一年就要赚1000多万!”

  “真的吗?”警官惊讶地打开记事本,“我要跟你们单独谈话,先从凯莉小姐开始吧。”

  他把葛·凯莉带进一间小办公室。西蒙转身与苏姗聊了起来:“你找到他了吗?”

  苏姗着急地说:“我想他一定出事了,如果是耍什么花招的话,他事先一定会告诉我的。”

  西蒙点点头:“看来他也该先跟什么人说过才对,不是跟你,就是跟经纪人,跟公关主任,或者跟唱片公司经理。”

  正说着,只见费德尔警官从小办公室冲了出来,直朝电梯奔去,葛·凯莉紧跟在后面。我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她答道,“楼下出事了,他刚刚接到电话。”

  我们几个人一起朝一部开着门的电梯奔去,但费德尔警官却挑选雷吉不久前乘坐的那部电梯。“直达电梯开得快,”他一边解释,一边按了最下面的一个按钮。

  西蒙、凯莉和我都挤进了电梯。西蒙敏感地问。“雷吉是不是又出现了?”

  “也许吧,”警官说:“地下停车场起火了。”

  意外发现

  电梯把我们直接送达地下停车场。走出电梯不远,就发现起火处是放在角落的一个大垃圾箱里。消防队员已将火扑灭,现在只剩下一团黑烟还飘在空中。

  费德尔警官向消防队长走过去:“我是费德尔警官,正在楼上进行相关的侦讯,他们把你的电话转给了我。”

  消防队长啪地立正,赶紧汇报道:“报告警官,我们发现垃圾箱里有一具尸体,已烧得面目全非,不过能看出是个年轻的男性白人。”

  这时,范·理世和苏姗乘另一部电梯赶来了。苏姗听说发现一具男尸,不禁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凯莉赶忙扶住她。

  一个消防队员拿来短梯,费德尔警官问大家:“你们哪位能来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范·理世走上前来说:“我想我能够。”他爬上短梯看了一眼,就开始恶心。“我想,这就是他,他烧得太惨了。”

  苏姗醒来后又大叫起来,凯莉赶紧把她带到一边去。

  当天傍晚6点,费德尔警官才来询问西蒙和我。

  西蒙问他:“尸体已确认过了吗?”费德尔警官以肯定的口吻说:“不错,是雷吉,我们还没有作指纹和牙齿的核对工作,但诺坦士也指认是他,苏姗说他后颈有一块小胎记,也与尸体相符。明天等她恢复一些,让她也去辨认一下。”

  费德尔的态度不像先前那么武断了,他原以为是一场宣传把戏,现在却成了一桩杀人案。但他还认为这个摇滚歌星之死,很可能与毒品有关。也许他吸毒品后兴奋过度而自焚,不然就是与毒贩子为钱而发生了冲突。

  西蒙又问他:“你们有没有调查那个火球?”

  警官答道:“查过了,他的经纪人说,那是从魔术道具供应商那里买来的,是一种含硫磺的化合物,能迅速燃烧,而且很快烧完,不会有蔓延的危险。我想,他这次送命,也可能是他爬进垃圾箱后,火球在他口袋里突然烧起来而造成的。”

  西蒙对他的这个猜测不以为然:“你们只注意到他的死因,却没有考虑他从电梯里消失的问题,那才是本案的关键呢!”

  警官摇摇头,反驳道:“他从电梯里消失?这绝对不可能!好多证人都亲眼看着他走进透明的观光电梯,又一直看着他直达第60层楼。这个问题未免太离奇了,简直没有考虑的必要,除非我们相信有魔鬼的存在。”

  他跟我们的谈话快结束时,诺坦士突然闯了进来:“警官,我想与你谈谈有关雷吉的事。”

  费德尔让他坐到一张椅子上后,问:“什么事?你说吧!”

  诺坦士说,他刚想起一件事:上星期天他才付给雷吉一大笔钱,是下一张唱片专辑的预付款。他猜想,那烧焦的尸体或许只是雷吉的替身,雷吉以诈死的方式来骗他的钱。他提醒道,这种事在纽约已经发生过多起了。

  艾·西蒙在一旁插嘴道:“诺坦士先生,我想问一下,贵公司有没有替雷吉投人身保险?”

  诺坦士拖长声调说:“嗯——我想,是有的,”他注意到西蒙在盯着他,只得承认:“有1000多万美元的保险金。”

  艾·西蒙接下去说:“所以,对你来说,雷吉死了,是不是比活着更值钱?”

  诺坦士连忙否认道:“这倒不见得。他的唱片潜力很大,今后的销量很可能超过现在的5倍以上。假如我的目的是在保险金的话,我难道还会说服你们相信雷吉现在还活着吗?”

  临走的时候,我们与费德尔警官约好第二天在警察局见面。

  当天晚上,纽约市所有的电视新闻都争相报导了雷吉在电梯里神秘消失和被杀的消息。第二天的各大报也都不约而同地将这则新闻置于头版头条。

  我们上午来到警察局公办室不久,费德尔警官带着苏姗走了进来。从苏姗红肿的双眼,我们就知道结果了。她不等我们问,就先开口说道:“那尸体确实是他!”

  费德尔警官也证实说:“指纹核对的结果完全相符。尸体经过解剖,确定是被勒死后才焚尸的。”

  西蒙向警官提了一个问题:“你昨天从电梯地毯上取样化验的结果如何?”

  警官答道:“西蒙先生,那可不是骨灰,而是硬纸板灰,也许是装火球用的纸盒吧。”

  西蒙又轻声轻语地问苏姗:“小姐,雷吉失踪时穿的是什么背心?”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他穿的是那件银背心,对此我也有些奇怪。因为这是他前一天夜里登台表演的服装,按他每天都要换装的习惯,他昨天该换一件背心才是。”

  西蒙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现在我知道雷吉是怎样从电梯里失踪的了,不过眼下我还不能完全断定杀害他的凶手是谁。”

  西蒙有个习惯,在没完全想好之前是不肯作任何说明的。费德尔警官见他不再说下去,似乎有些急了,只好自叹不如地恳求道:“老伙计,我们受到的压力很大,必须赶快破案,因此,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协助。”

  现场演示

  “那好吧,我们就到现场演示一下吧,”西蒙作出了决定,“也许从中能发现新的线索。”

  费德尔勉强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前一天的几个关键人物,即苏姗、范·理世、诺坦士和葛·凯莉,与我们一起聚集在大饭店一楼大厅的那排电梯前。

  西蒙说明了他的推理:“在费德尔警官的批准下,我将表演给诸位看,雷吉是如何在玻璃观光电梯里消失的。要实现这一骗局,不管是谁的主意,都必须得到雷吉本人的合作。这是我的第一点推论。第二点是真凶必定事先知道这一计划,所以他才能知道到什么地方可找到雷吉,然后把他杀死。你们4个人,作为雷吉的女伴、经纪人、公关主任和出资举办酒会的唱片公司经理,是可能与雷吉商量计划的人。他表演这项特技之前,至少会告诉你们之中的一个人。”

  “他可是一个字也没跟我谈过呀,”范·理世立即表白道。其他3人也都表示了同样的意见。

  西蒙接着说:“现在,每个人都站在雷吉上电梯时自己所站的位置”。

  费德尔警官叫一名警官陪诺坦士搭另一架电梯去楼顶等候,并嘱咐他:“等直达电梯上去后,打电话告诉我情况如何。”

  范·理世说:“我当时一直把雷吉送到电梯门口。现在由谁来演雷吉呢?”

  艾·西蒙往前走一步说:“我来演。”

  苏姗说,她当时是搭另一部出租车来的,雷吉上电梯时,她还没到。她提醒西蒙和我,她是跟我们同乘一部电梯上的楼。

  葛·凯莉则说:“我是在雷吉搭电梯上去后,才乘电梯上去的。我想,范·理世也是后来才上顶楼的。”

  西蒙按了一下直达电梯的按钮,门开了。他独自走进电梯,就像魔术师进魔法箱一样,向大家微微一鞠躬。门关上了,指示灯的箭头指向上方。

  电话铃立即响了起来,费德尔警官接过电话:“是的,诺坦士先生,他刚上去,很快就会到。我先不挂电话,等会听你的汇报。”他笑了笑,几乎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相信艾·西蒙能像雷吉一样消失掉。

  两分钟后,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声音:“喂?”费德尔对着话筒说:“到了?什么?你说什么?艾·西蒙不在电梯里?”

  大家都愣在现场,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我们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各位满意了吗?”

  大家回头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后面站着艾·西蒙!

  费德尔警官惊叫起来:“请,请你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 相

  “很简单,”艾·西蒙用眼睛狠狠地盯着范·理世说,“雷吉的方法只有四个字——他下去了。范·理世先生,你说对不对?”

  艾·西蒙的这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范·理世顿时脸色苍白,精神崩溃,软瘫在地上。警官们立刻给他铐上手铐。

  西蒙开始全盘说明情况了:“这架直达电梯在上升时确实会直升到天顶餐厅,但它也能往下,下到地下停车场。费德尔警官,你还记得昨天听到火警时,我们不是一齐搭乘过这部电梯,你还说:‘直达电梯比较快’吗?”

  我有些不太同意地摇摇头:“不过,电梯门口的指示灯箭头可一直是朝上的呀!”

  西蒙笑着解释道:“这很好办。范·理世只要用一架梯子和一个螺丝起子就行了。他昨天比别人早几个小时到达饭店,他可能乔装成工人,打开这部电梯内部线路的面罩,将线重新接过,指示灯便无论电梯往上或往下都亮起向上的箭头。这主意也许是雷吉出的,但细节却是由范·理世来处理的。我刚才在按电梯按钮时,用手挡住视线,使你们看不清我在按哪一个钮。我在地下停车场下了电梯,再让电梯上楼,整个过程只多花了10秒钟的时间,然后我走上楼梯来吓唬你们。”

  我还是不太甘心,又提醒他说:“你可能忘了,我们一起上了二楼大厅时,刚好亲眼看见雷吉乘那部透明玻璃电梯上来,这又作何解释呢?”

  西蒙娓娓道来:“请先考虑一下时间。我们看着雷吉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后我们搭电动扶梯上二楼大厅,这时,他的电梯才升上来。按理,电梯要比电动扶梯快才对,因此,这种现象充分说明,电梯当时不知何故耽搁了十几秒钟。雷吉利用这段时间,下到地下停车场,走出电梯,换上一个替身,即与他真人一般大小的照片纸板,那天晚上他在广场表演时就放着这张纸板。”

  “照片纸板上还有一把吉他呢!”我反驳道。

  艾·西蒙解释说:“这可以很容易地用黑纸盖掉,或用颜料改掉,伸出来的部分可以锯掉,这样只剩下栩栩如生的雷吉彩照。这纸板可能藏在停在电梯门口的那辆轿车内,只要拉出来,竖在电梯里就行了。可事先在纸板上涂上易燃的硫化物,背后有一段引线,点燃后,直到电梯快到达天顶餐厅时,才烧到纸板。引线的长短,很可能依据预先试验过的时间来定。”

  费德尔警官提出一个问题:“那么,范·理世是在何时杀他的呢?”

  西蒙推论道:“我猜测,他在下电梯后,范·理世也很快地从楼梯下楼,在停车场把他扼杀,然后将尸体丢进垃圾箱,装上另一截引线,等过了一阵才起火燃烧。勒死一个健康状况良好的年轻男子,没有很大力气是办不到的,因此,两位女士肯定被排除在外,而诺坦士一直在顶楼,剩下的只有范·理世最有可能是凶手,也是嫌疑者中最有能力和机会下手的一个。”

  费德尔警官又问:“那他犯罪的动机呢?”

  西蒙答道:“我想你可以在雷吉资产的财务管理上查出动机。诺坦士提到曾预付款给雷吉,实际上这笔钱是先付到范·理世那里的,因为他是雷吉的经纪人。因此,他想在雷吉与诺坦士会面对帐之前先把雷吉杀掉。雷吉很可能在范·理世的怂恿下表演一场特技,以达到宣传的效果,却万万没想到他的经纪人,乘机下毒手,使他的表演成了他自己最后的一场演出。这就是本案的真相。”

  费德尔警官随后审讯范·理世的结果,完全证实了艾·西蒙的推理。从此,费德尔警官再也不敢轻视有着专门研究的业余侦探了。

  一分钟悬疑破案故事篇三

  一个黑不溜秋、破破烂烂的煤气罐,竟引出了有几条人命的大案,最终把一个管辖着几十万人口的"父母官"送进了监狱,你说奇不奇?

  这天晌午突然风雨大作,小城的街道上一阵忙乱,摆摊的忙着拾掇,走路的躲进店铺,自行车东奔西突,汽车呜呜乱叫。就在人们的神经已经处于紧张状态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人们的目光立刻集中到街道中心,那里一辆黄河卡车和一辆桑塔纳撞到了一起,黄河是庞然大物,轿车哪是它的对手,一撞之后,桑塔纳立时瘪了头,向后翻了几个跟斗,四轮朝天躺在那里。

  这一下更热闹了,围观的,救人的,维持秩序和处理事故的,还有被堵住的车辆和行人,把个小街搞得拥挤不堪。

  人们大都把目光集中到受伤者--从桑塔纳里抬出来的一个血流满面的青年身上。这青年双眼紧闭,任人摆布,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忽视了一个细节。

  就在桑塔纳翻跟头的时候,从它的后盖里掉下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煤气罐,它一落地便骨碌碌滚起来,劲头还挺大,翻过马路牙子,一直滚到了一家修理摩托车的店铺门前,和那些氧气罐啦、电焊机啦躺到了一起。过了一阵,事故处理完毕,桑塔纳被拖走了,这煤气罐却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家摩托车修理行的店主是哥俩,真实姓名叫什么,连他们的邻居也说不清楚,都叫他们刘大刘二。下雨时他们躲在屋里抽烟,雨过天晴,刘二出门看到了煤气罐,"谁家的破玩艺,扔这来了?"刘大闻声也过来看了看,说:"搁那儿吧,说不定一会儿有人来找了。"刘二说:"找也甭给他,得讲点条件。"说着把煤气罐搬到了屋里。

  一下午也没有人来找,哥俩关门走了。第二天开门营业,到了晌午,照习惯,老二到里屋点上煤气灶煮饭,发现煤气用完了,摇晃了一阵没有效果,他忽然想到拣到的煤气罐,便换上试了试,也没有气,刘二骂了一句:"晦气!"提着空罐走出来,说:"哥,我去灌气,一会就回来。"刘大说:"还是我去吧。"说着便来提罐,一提又放下了说:"错了,这罐不是咱的。"

  就在这一放之时,那罐内发出一阵响声。

  那响声虽不大,却有些特别。刘大多年从事机械维修,对声音特别敏感,他立刻判断,这既非残液和罐壁的碰撞声,又不是阀门及护圈因松动发出的声响,这是一种金属和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

  "怪事?"刘大又摇了几下,说,"这罐内好像有东西?"

  老二一听来了兴趣,找来扳手三下五除二卸下阀门,翻过来撂倒,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一条金项链溜了出来,金光闪闪,亮得扎眼,紧接着,又是一条,又是一条……还有金戒指、金簪,一个接着一个……

  转眼间,就像变魔术一样,哥俩面前出现了一堆黄金珠宝,哥俩被这意料不到的事惊呆了,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哥俩立刻关上了店门,第二件是仔细清点了一番,计有金项链50条,金戒指30个,其他金首饰20件,共计100件。从成色看,都是高档珍品,至少也值个十来万吧,可能还不止,好家伙,这真是天上掉下个金娃娃啊?

  这下可发财了?刘二激动得脸都红了。

  说到如何处理这些宝贝,两人意见不一致了。

  刘二说:"这好办,大哥,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刘大却有些犹豫,说:"这合适吗?"刘二说:"咱一不是偷的,二不是抢的,咱是在门口拣的,自古以来,谁丢了谁活该,谁拣了谁交运,有啥不合适?"刘大说:"我是想,这事是谁干的?他从哪儿搞到这些珍宝的?又为什么放在煤气罐里?这罐又怎么到了咱的门口?我看这事不简单。"

  刘二嘴一撇说:"大哥,我最烦你这一套为什么,咱又不是公安局的,管那么多闲事干啥?东西到了咱的手里,就是咱的,不要才是傻子呢?你想,咱们一身油一身汗,一天才挣几个钱?这是老天爷开恩,该咱交运,不要可对不起老天爷了。再说,真是不义之财,他能拿,咱就不能拿?"刘大说:"兄弟,不是我不稀罕钱,可俗话说得好,犯毒的东西别吃,犯法的事儿别干,咱是规矩人,靠手艺吃饭,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别沾为好。"

  俩人说不到一起,刘二焦躁起来,把珍宝一古脑塞进自己的挎包里,索性撕破了脸:"大哥,我以前都听你的,今儿个可不比往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些东西我是拿定了。我也有办法处理,一旦有事,我一人承担,决不连累你。但你也绝不能泄露秘密?否则别怪兄弟不讲情面?"说罢便骑上摩托一溜烟不见了。

  刘大拦阻不住,只好皱起眉头搓手叹气。

  刘大蹲下去,仔细把那煤气罐看了一番,在斑斑驳驳的灰色油漆上好像有个挺标准的"直"字和一个02字样。看这锈斑的样子,此罐的年龄恐怕不会小于20岁,阀门的螺纹一层灰垢,毫无光亮,看来是多年未装煤气了。刘大又把罐倒过来,左右倾斜,轻轻敲击,未发现什么,就在刘大直起腰时,一个发亮的小片片从罐口落下来。这是一个金首饰的标签,印得很精巧,上面有一些烫金的图案和数字。

  有人来了,刘大无心研究下去,顺手把标签扔到废物箱里。来者是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人,他进店后二话不说,目光四处巡视,很快便定格在那个平躺的煤气罐上,刘大顿时心跳加快了,脸也变了色,那警官径直走过去,将煤气罐拎起来,看了看,又摇了摇,然后猛地砸在地上。

  "这煤气罐是哪儿来的?"

  刘大毕竟在市场混了几年,和"大盖帽"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喊倒使他恢复了镇静。他沉吟一会儿,不慌不忙地说:"你说这罐啊,可神了?"说罢抽出一根烟,递过去。那警官不要,瞪起眼说:"怎么个神法?"刘大点上烟,抽了几口,慢吞吞地说:"昨天中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雨停后,我一开门,这煤气罐就堵在门口,这下雨能下个煤气罐来。你说神不神?"那警官等他往下说,可刘大就此打住了,警官鼻子"哼"了一声,说:"后面还有更神的吧,对不对?"

  刘大摇摇头,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那警官眼一瞪,说:"你就别装糊涂了,你看,这阀门处明明是刚拆过,对不对?你拆它干什么?里面有什么东西?"刘大听着只是摇头,但心里又有些发毛了。

  那警官用手指弹弹煤气罐,口气严厉起来,说:"你听明白了,这煤气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牵涉到一件大案,你要是知情不报,或藏匿罪证,按法律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最好的办法是把事情的原委,把煤气罐和里面的东西全部交出来,这样,有助于破案,会得到表扬和奖励的。"

  刘大仍然摇头,表示别无所知。

  那警官看看表说:"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时间紧迫,我不能老等你,我给你两个小时考虑,两小时后也就是下午5点,我来取东西。但我要警告你,不要告诉第三者,不要转移赃物,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罢那警官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大赶紧去找刘二商量对策,但家里和亲朋好友处找遍了,也没有刘二的踪影。这个刘二,带着那么多珍宝,能到哪儿去呢?会不会出了别的事?刘大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但也无计可施。

  两小时很快过去了,刘大只好哭丧着脸回店来见警官,把事情一一相告,警官倒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只详细问了一些有关刘二的情况,还作了一些记录,然后,连同那破煤气罐一起带走了。临走时警官再三叮咛,此事千万保密,别对任何人说。刘大则恳请警官尽快找回弟弟,警官也满口答应。

  谁知祸不单行。

  当天上午刘大的店铺就着了火。火借风势,烧了半条街,消防队出动了10辆消防车,才控制住了火势,等到刘大闻讯赶到,已是颓垣断壁,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和一股刺鼻的胶带味了。

  刘大心情懊丧,用一辆三轮拉着破铜烂铁回家去。此时正值深夜,路过僻静的跨江大桥时,一辆小轿车从后面追上来。在他身边戛然而止。一个蒙面人跳下车来,一条绳子像套马一样套住了刘大的脖颈,刘大从三轮上摔下来,挣扎了不多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刘大醒过来已是在一条船上。

  原来,那蒙面人把刘大"勒死"后,便连车带人一起推到江里,也是刘大命不该绝,在这深夜的江边,有一个住在船上的船老大出来解手,远远看到桥上落下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接着一辆轿车又疾驶而去,心中疑惑,便驱船前去探察,结果把刘大又捞了上来。

  刘大死里逃生,回到家里越想越感到蹊跷,自己是一个手艺人,修车为业,从不和人结仇,谁会下此毒手?要说谋财害命,又为何连车带人推下江后扬长而去?刘大想来想去,觉得此事和煤气罐可能有某些联系,会不会是黑社会的家伙干的,他们知道自己发现了煤气罐的秘密,要杀人灭口?可又一想,也不对头,杀了自己,对他们有何好处呢?

  刘大休养了几天后,来到公安局找那个警官,想把情况汇报给他,可找了半天找不到那人,又不敢随便说,最后来到局长室。局长听后沉思了好久,打开了电脑说:"我们的人都在这儿,你仔细看看,哪个是你要找的警官。"接着,一幅幅照片便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刘大瞪大眼睛,可找来找去,最后还是失望了:"没有。"

  局长严肃起来了,又叫来几个人,让刘大把过程尽可能详细地再说一遍。说到煤气罐里落下一个金首饰的小标签时,局长说:"你还能记得那标签的样子和上面的数字吗?"刘大想了想,说:"那图案是一座塔,数字是三个6。"局长点点头。

  局长最后说:"刘大同志,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为了你的安全,也是破案的需要吧,你现在不能露面,一会儿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安心住一段时间,行吗?"

  刘大住在一个有警卫的偏僻大院里,大约一个月,每天吃饭睡觉,在院里走走,看看花草,他是干活干惯了的人,这种无聊的生活简直让他受不了,可也只好捱。有一天,一位公安来通知他,可以回家了,刘大高兴极了,赶紧往家跑。

  到家后,发现父母哭得泪人儿一般。原来,他们接到通知,刘二在广州一片海滩上被人用刀子捅死了,让家里去人处理后事。刘大一阵悲痛,想到和弟弟合作开店,彼此体贴嘘寒问暖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日子虽不十分富有,却也过得有滋有味,谁知这个破煤气罐一来,竟害得家破人亡,早知如此,干脆把它扔到马路上就好了,也是弟弟见财眼开,迷了心窍,否则也不会落得抛尸荒滩的下场……刘大越想越难过,大哭一场后,强忍悲苦,安慰二老一番,便赴广州去了。

  从广州回来,刘大又到公安局去过几次,局长对他蛮客气,但不愿多说,只说案情比较复杂,需要调查研究,另外嘱他注意安全,无事不要再来。刘大于是另找了一处门面,挂起了招牌,重操旧业。日子一忙起来,也就顾不得再想别的事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

  有一天,一个来修车的人随便拉起话来说:"咱县出了新闻,一个县长被关起来了,受贿有200多万呢,他儿子强奸妇女,和黑社会勾搭,冒充警官,有几条人命呢?"刘大一听,说:"真有此事?你怎么知道?"那人说:"这还有假?今天的晚报上登了长篇报道,你知道这案子怎么发现的,是从一个煤气罐开始的呢?"刘大更惊讶了,那人却只顾说下去:

  "这家伙有几年管建设审批,送东西的海了,金首饰送的多了,往哪儿放比较安全?嗨,放到煤气罐里去了,一个厨房的破煤气罐,谁会在意?可谁知道,有一个小秘书要拍县长的马屁,有事无事往这位县长家里跑,倒垃圾啊,打扫卫生啊,浇花啊,县长是雇有小保姆的,可他非要干,你有什么办法?这一天又到厨房找活干,看到了这个破煤气罐,一开阀没气,高兴了,这可是为县长办好事的良机啊,二话不说,把煤气罐拉走了,也该他倒霉,路上遇到车祸,车毁人亡。县长知道此事后最关心的还是那只煤气罐的下落,可你猜怎么着?这煤气罐叫一个修车人拣到了?"

  刘大说:"行了,你别说了,下面的事我比你明白。我只问你,那冒充警官的就是那县长的儿子?"

  那人说:"谁说不是?这家伙可毒了,为了保住他老子的名誉和财物,到南方追杀了那个修车的人,这人还有个哥哥,也差一点命丧黄泉呢?"

  刘大说:"是啊,幸亏那船老大来得快,否则他非喂了鳖不可。"

  那人说:"一点不错。怎么你知道这事?"

  刘大苦笑一下,说:"知道一点吧,你说吧,后来怎么了?"

  那人说:"他这哥哥还算是个明白人,他把事情报告了公安局长。公安局根据他提供的煤气罐上的编号和一个金项链上的标签,顺藤摸瓜,抓住了这位县长大人的尾巴,可你知道,公安局长和县长比起来,这官小多了,敢不敢碰这个大人物,可要思量一番啊,这位公安局长真行,豁出去了,那位和黑社会勾结一起的大公子见势不妙,竟丧心病狂,把矛头对准了公安局长,要较量一番。好家伙,斗争可激烈了,那位不畏强势的公安局长,差一点也遭他们的暗算呢?不过俗话说得好,邪不压正,到头来,坏家伙还是一个个落入法网。哎,你怎么了?"

  刘大听到此处,愣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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